维舟一眼扫过,发现这位季将军生活水准不算低,用的木案是梨花木打造的,软垫则用了天衣山庄出品的羽绒布缝制,触感温暖顺滑,看的书也都是手抄珍本,所用烛台更是宫中所赐,云维舟在卓希声卓大人家里也见到过,统共春夏秋冬一套四个,季容业桌上摆的是刻着冬季图案的那个,另外另外三个季节的烛台则搁在旁边堆放杂物的柜子上,表面还残留着没清理的烛泪。

从种种痕迹看,这里至少有一天无人打扫。

云维舟伸手摸了下桌子表面,灰非常少,不仔细看几乎无法发现,最多不过一天的量。

她让姚盎仁找了昨天负责巡逻的队将过来。

那位队将名叫王世久,这次本不该他值守,不过季容业临时起意,将正在休息的王世久从房里喊了出来,安排了新任务。

王世久前天赌钱睡晚了,过了中午就昏昏欲睡,本想吃了晚饭再休息,奈何实在支撑不住,还未到申时就爬上了床。

不料刚刚躺到床上,王世久就得知自己将被将军委以重任的好消息,只好又一脸沉重地离开被窝,配好刀剑,点齐手下人马,然后率队在季容业的住处认认真真巡逻了一整晚。

被云维舟叫来问话时,王世久正在喝姜汤。

——守夜本身就不是一件叫人感到高兴的事,更何况是在雨天守夜,经过又累又冻的一晚上之后,王世久怀疑自己会得风寒。

云维舟开门见山:“昨天都有谁去见过季将军?”

王世久断然道:“下官守了一整晚,期间没看到任何人过去见将军,将军也没出来过。”

云维舟:“那么季将军是何时失踪的?”

王世久:“下官不知。”又小心道,“不过下官猜测,可能是丑时左右。”

云维舟看他一眼:“此事你又是如何确认的?”

王世久:“副将们事后查过,大约丑时左右,外面有些巡逻的卫兵说是仿佛在营中瞧见了陌生人的影子,而且大约就是这个时候,将军的房间里忽然没了灯光。”又道,“今天早上辰时,因为一直没见将军出来,我们过去求见,发现房中的人竟已凭空消失。”

云维舟皱眉:“既然知道季将军态度不对,怎会耽误到卯时中才过去找人?”

姚盎回答仁:“今天早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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